霍少洵脸色依旧，但仍能泛起一丝毫不突兀的浅笑，只道，“别慌。”
缓步走向夕飞琼，目光并不与她交叠，擦身而过，来到黑羽身旁，受伤的小雄鹰还在睡，不知梦里有没有张开双翼保护自己的母亲。
“黑羽刚出的时候，是被老五从断了根的老树上救下的，那时老五和琼儿都还是小孩子，黑羽能活下来是师傅的精心照料。”霍少洵不知缘何回忆起当年，只是没人敢打断他，只静静听着，“师傅他老人家曾说，飞鸟都是没有根的，养了这东西关在笼里不吉利，早晚将自己心也囚了。可若自由放飞，主人也会跟着飞的。”
“老大，师傅说过这样的话？”游楚天皱眉问道。
霍少洵不理会他，“不知是先见之明还是一语陈谶，果然，你们两个走了一个，黑羽像是命中注定一般要为报恩而替你们千里传信，可是如今……”
霍少洵长长叹了口气，“你们都自私的很，不知是为了它还是你们自己。”
霍少洵说着众人听习惯的莫侧高深的话，纤长的手指抚摸了几下翅膀上最柔软的毛，像在抚摸一个刚出生的雏鸟。“明知惹不起还自不量力，这是为了面子还是真没脑子啊……？”
霍少洵说得感慨，听在众人耳里也品出了不同的滋味。
其实，一路折弯走来，莫说改变，就连每个人的初衷也都不尽相同。夕飞琼和游楚天是真心想为黑羽讨个公道，并不以为真有什么艰难；伍景旭和沈京华早已为美丽的精致倾倒了，醉醺醺不知所为何来；金钺花枪的想法更简单，只要有无明在，恨不得拖一条路拖个一辈子才好，宁愿客死他乡也不想眼睁睁看着无明奉献出身躯；朱好儿则是随遇而安，也真心可怜黑羽，想弄清楚究竟哪里得罪了人。
而玉沉沙，则是越靠近这里，越加添了一种奇异的感觉，或苦或甜，说不清的滋味，一瞬间从心里放出一腔热情来，之前从未有过。思绪波动，心神不宁，只望进去最根本的地方求得一解。
霍少洵见众人不语，已是早预料到的结果，重新将惯有的笑容挂上面孔。
“从这里一路往西，快马加鞭，驿站换骑要五天可到，我们若无人受伤，路途宿营要走上十五天，抬着大床，一路时有人受伤，还要时而停下欣赏沿途风光，那怕是要走上一个月了。”霍少洵说说着不时看向其中几们，每个人都不敢与他目光交叠。他边讲边满意的回收着效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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