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出香烟,不经意间拂过苏芃无名指上镶钻戒指。真是应了婚姻是爱情的坟墓。
“意思是邓忠有杀人动机?”杜岩沉声问道,“你是不是想自己脱罪,他干嘛要杀情人?”
苏芃长吐一口气,怨恨地盯着他。姜柠倒有几分理解,她是隐忍固执之人,能把出轨秘密瞒在心底。
而这恰好就是对邓忠深切爱意。当表面被戳破时,她就会把那份爱意转为恨意,乃至对男性群体的偏见。
“你们不知道吧。”红唇扯起弧度,雪白牙齿微露,黝黑眼球犹如深不见底的地狱。活脱脱人间吸血鬼模样。
“他哈哈哈哈哈哈。”话未说完,自那娇小身体里传来长串刺耳笑声。手指扶额,视线扫过在场的两个男人。
窃窃私语,安宁倒是读出发音,“yang”“wei”。她们当警察多年早已皮厚成墙,唯独自诩绅士法医的余甡红透脸。
“那方面不行的男人会讨哪个女人欢心。”歇斯底里,似要把一整年压抑情绪倾数倒出。
“什么柏拉图式恋爱!全都是冠冕堂皇的废话,谎话!”
余甡灵光一闪,想起昨日婉姨也说过同样词汇,着实是当下社会罕见至极。
“他邓忠有本事,瞒着我说她是同学,瞒着她说我是亲姐。一瞒还十几个月。”
“桃叶看中他什么,不就是钱吗?他要不是当时入赘我家,能创业成功?还把小三弄去当秘书,真可笑。”
絮絮叨叨,却一直刻意避开重点。
安宁与姜柠交换眼神,隔壁谷复生还有邓忠需要审问。原罪是男人无疑,苏芃也绝脱不了干系,只是幕后黑手还有待商榷。
同样幽暗房间,构造却完全相反。邓忠面窄高颧骨,深邃眸子上是对杂乱眉毛。黑色高领线衫勒住不长脖颈,远观头部以下即肩膀。
“老大,这小子什么都不肯说,”谷复生嘟囔道,视线自余甡身上扫过,“余法医。”
安宁正坐在邓忠对面,仔细打量。他脸色十分难看,双手交叉相握,玻璃桌面周遭浸着雾气。
“邓忠,”她厉声道,“你该不会以为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东西吧。”
姜柠对他的心理侧写十分准确,冷漠,欺软怕硬,承压能力极差。还未迈入正规审讯,已然心虚到浑身冒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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