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澜杉虽无性命之忧,但大量失血,使得两日来双眼紧闭,唇瓣毫无血色,脸色苍白憔悴,再无原本丰神俊朗的模样。
害怕他的伤势随时会有变化,日夜守候,不敢掉以轻心。
用银针为他疏通血脉后,他站在床边,怔怔地望着他,愧疚涌上心头。
如果不是担心他而分神,他也不会受伤。
隔着被子,可以见到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,呼吸还算平顺,他的担忧稍稍得到纾解。
目光一转,落向他露在锦被外的手掌。
平日修长有力的手,现在看起来是那么虚弱无力,静静地搁在那,没有一丝生气。
他小心翼翼地执起他的手,冰凉的体温让他感到心疼,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里,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。
“澜杉…澜杉…”
他反复低喃着,本就如水的明眸再蒙上了一层水雾,怕惊扰了他的休息,赶紧收住思绪,揭开被子一角,轻柔地将他的手放进被里。
叩!叩!叩!
突来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静默。
方静优敛去脸上的依恋和爱怜,走到外室,平静地问,“谁啊?”
“公子,是我们。”
玉文的声音隔着门传来,方静优走上前打开房门。
几人轻手轻脚地跨进房里,“公子,我们有事和您商量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公子,台州府台李海被正法,除了王大人,其他知县都被关押,现在整个台州都瘫痪了,王爷又伤重……”玉文代表大家说出了眼前的困难。
“为什么不上奏朝廷?”
“到京城来回需要七八天的路程,再加上上奏,讨论,决议,一路下来就得十天半月,远水解不了近渴啊!”
“那你们找我……?”方静优不解,自己又不是朝中官员,一介布衣能做什么?
“公子,王爷临来时,皇上赐了尚方宝剑和钦差印信,可以先斩后奏,您可以……”
“不行!”方静优立刻打断了玉文未说完的话,他不是不敢,也不是不自信,只是自己曾经发过誓,绝不踏进京城,绝不入仕,为官府做事。
因为玉澜杉他被迫进了皇城,已经有毁誓言,现在…不可以…
玉文几个不知方静优的真正顾虑,只当他是害怕朝廷怪罪,又怕自己会做不好。
“公子,您放心,我们都支持您。”玉超拍着胸脯保证着,那架势就像一个草莽英雄。
“是啊,公子聪明绝顶,办事能力一定比宰相还厉害。”玉武也跟着附和。
只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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