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凌冽穆镜心

  我彻夜难眠的时间里,杨浩和阳正就那样孜孜不倦地陪我说话,我只是稍许感激,可是如果是在其他的时间地点,我会很感动有这样的人对自己的关照。只是在这个很多人连自己亲儿子都不信的时代里,我也学得警觉。我知道他们陪我熬夜时有所企图的,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两都算是本性善良的,像这里的好多人一样,我也知道那个对我老是板着脸的人也是一样。我在讲笑话的时候,分明看着他也转过身去捂住嘴假装咳嗽地笑。而这里的苏章暂时,让我还有些看不明白,我不知道他是否像其他人一样善良,但是我明白我和他无怨无仇。可是也是这群人,总在有意无意地霸占我的空间,挤压我的自由,我很是憋屈地蜷缩在异乡的小小空间,这三室一厅有十几个人需要呼吸空气,而这里的空气沉闷得让人快要窒息。我在夜里想到了我能想到的所有死法,我也想到在我离去之后,我的父辈和好友们将是怎样的表情去难过,我也想到了此刻已经南漂的那个女子,她叫兰。或许这个夜晚,她一如既往地躺在男友的臂弯里,甜蜜而祥和地睡着。只是后来我想到个更要自己害怕的事实,那就是我的亲朋好友再也不会知道我的任何消息,而也就那样被遗弃在粤北的荒山野岭,就像我不曾来过这世界一样。

  在我最恐惧的时候,总是深呼吸以让自己平静。窗外的路灯映出的昏暗灯光,让我隐约看到了杨浩睁着的双眼,他问我在想什么呢。我背过身去,说没什么。努力地闭上眼睛,想要睡去。可是真正一闭上眼,又怕自己的双眼再也睁不开,我只好挣开眼,转过身来找杨浩说话。但是他有意无意地跟我谈到些和这里没有半点关系的事情,每每我提及这里的一切和关于这个行业的疑问的时候,他就要我把这些问题拿去问主人经理。我说可是张主任走了,怎么去问他啊?他说每天都有不同的主任经理来找你聊天的。

  他不经意间的话,让我知道了接下来他们的一些安排,也让我悬着的心稍稍可以放下,这么看来,我在跟这些这人经理聊完天之前,是不会被轻易做掉的。我突然为自己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而有些窃喜,而这种绝望后的希望,足以让我激动的睡意全无。我也在那个时候才明白,活着真好。所以从那个城市离开之后,我就很珍惜自己每到的地方和遇到的每一个人,因为我差点失去了生活,所以我才懂得去热爱和珍惜生活里温馨的平淡。

  我以为我会在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之后被叫醒,可就在天快亮的时候,我终于忍不住疲惫闭上了双眼,小休不到一会,就被人叫醒了。......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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