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我……我不好，是我害了他……”
“你不仅害了他，也害了你自己。”元神近乎全部消散，只有一缕残念还苦苦支撑着乐瑶不让她永远睡去，声音微弱到了极点，以至于沈千秋需要俯下身，凑在她嘴边才能听清楚。
“你喜欢过我吗？”
答案并不重要，沈千秋笑笑，就这么靠在她身边，一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答话。
……
了却一段恩怨，回去的路上大概落衡一直怕自己想不开，每次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，沈千秋明面上一副颓废的样子，只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又开始发烧了而已。乐瑶被自己亲手杀了，心里没有波澜是假的，但还远远达不到伤心的程度，更多的是在为以前的那段感情而无奈。
在凤族的人来之前，沈千秋与落衡就已经离开。落衡虽谈不上与乐瑶有多深的交情，可是自己就差一点点就能把人救回来了……无论换做是谁，心里定是会有一团无法消散的阴云。
两人一路无言，沈千秋脑袋昏沉的厉害，却也知道现在是最容易发生变故之时，眼下应该尽快回到九重天再做商榷。
站在锦瑟的房门前，正要敲门，手在半空中便停住了，那日小狐狸的话还在自己耳边回响，也不知道再见一次，当他得知乐瑶的死讯后，会以一种什么样的眼光看待自己。
他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问题，可是锦瑟他也没有说错，现在在他眼里，自己一定是一个不折不扣，只会使些卑鄙手段的小人。他甚至会……会厌倦自己。
沈千秋咬咬牙，还是推开了房门。
然而里面却空无一人。
桌上有一团红红的东西很引人注目，细看之下，才发现那是一团带血的容貌。
沈千秋只觉得脑子一下炸开了，发了疯地跑过去，原本雪白的毛发上沾满了鲜血，他在拿起那皮毛的短短一瞬间，胸膛像是被人撕裂了一样疼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，翻过皮毛，上面用细小的笔隐隐约约写了一个“珑”字。
除了气到眼前发黑之外，沈千秋唯一想做的，就是拿着寒玄把那北国皇宫砍个稀巴烂，自己就不应该答应乌珑，抓锦瑟也就算了，居然还把他的狐狸皮毛硬生生扯了一块下来？一想到锦瑟当时受到的痛苦，沈千秋只觉得心如刀割，心一沉，当即握着那块皮毛就要冲出去。
“你干什么去！”
一直走到门口，君澜诺才把脸色不对的沈千秋给拦了下来，风都上神把皮毛丢给他，恶狠狠地质问道：“这就是你那什么故人干出来的好事？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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