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三份协议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，厉司琛却一直没有之声。
转头看向厉司琛，冷问，“厉少，你要看看吗？”
其实她是希望他看的，哪怕几分钟也好，他若拒绝，她就得立刻签字走人了。
“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看了。”厉司琛坐躺在病床上，不知从哪得来一本书，埋头其中，头也不抬，声音有些低沉回答。
顾薇茵听着那不耐烦的语气，俏脸一僵，随即拿起桌上的笔，发泄似的用力地在那三份协议签下自己的大名。
既然他不想她多待一秒，那么她走就是。
厉司琛从书本间暗瞄着顾薇茵，看到她毫不犹豫，快速地签字，俊脸瞬间阴沉可怖，莫名觉得非常火大，无处发泄，暗暗用力咬牙切齿，似乎有种要把牙齿咬碎的架势，或者是说要将顾薇茵给生吞下肚。
签好字后，顾薇茵拿起协议和笔，起身走向厉司琛，没有正视他那张俊脸，侧着身体，伸手将协议递给他。
“协议我已经签字了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吧？如果没事的话，那我就撤退去吃大餐了。”顾薇茵浅笑着说，眸光斜视着厉司琛那张冰冷的俊脸。
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胜利者，不愿最后的一点儿自尊也扫地。
“嗯，你可以滚了，立刻。”厉司琛伸出左手去接那份协议书，违心冷漠毒舌地赶人。
这明明不是他想说的，可是却心口不一了。
“那……再也不见。”顾薇茵笑了笑，语气温柔深情，突然俯身吻了一下厉司琛的额头，笑着说，“离别吻。”
随后，不等厉司琛反应，飞奔般逃离了病房。
厉司琛的左手紧紧地攥住离婚协议书，整张俊脸冷如千年寒冰，阴暗如地狱。
该死的女人，还真是够干净利落的，就那么迫切要逃离他吗？
签了离婚协议书后，一刻也没待就迫切离开了。
厉司琛抬手摸着心脏的地方，那里狠狠抽疼着。
“厉总……。”律师惊恐地看着厉司琛，战战兢兢地轻喊了声。
如果可以，他想立刻飞奔出去，厉司琛这样的神情，太可怕了，此时的他，恍若杀人不眨眼的恶魔。
“你先回去，协议签好了再通知你。”厉司琛不看律师一眼，冷冷命令。
攥着离婚协议书的手紧了几分，不难看出他在隐忍着。
“那您保重身体，我先告辞了。”律师颔首恭敬说道，微微欠身，退出了病房，关上门。
律师有些虚脱地站在门口，暗松了口气，停顿了几秒，快速离开。还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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