葱油饼、五色糕、蟹黄烧卖、小笼包各一盘，回卤干、状元豆、盐水鸭、丁香排骨、烤鳜鱼、金陵扇贝各一盘，豆腐涝、鸭血汤各一碗，2斤装仙掌露二坛。
五个人拿起筷子，大块吃肉，大碗喝酒，互相也不客气，酒没了自己倒，眨眼之间，坛酒见底。
“再来两坛。”
张景春意犹未尽，高声喊伙计。
五人风卷残云一般，桌子上只剩下骨头和坛底，看得旁边人暗暗发笑，这是没吃过呀。
你看人家。
正襟端坐，彬彬有礼，小筷夹菜，小盅喝酒。
“大哥请。”
“小弟请。”
“您吃口这个。”“好，愚兄尝尝。”
他们不行，北方大汉，出身于军旅，哪有那斯文，更全然不顾边上人怎么看。
酒足饭饱，酒气熏天，打着酒嗝，五个人出了月来阁。
他们没有方向，漫无目的地闲逛。这瞅瞅，那看看，路上的人都躲着他们，谁跟酒蒙子叫劲。
五个人确实喝高了，互相拉扯着。在街上，喝醉的人多了，就是那个样子。
“班长，我渴了。”
张鼐粗声粗气地对着李来亨说道。
李来亨脑袋发蒙，腿发软，舌头短了半截。
“那，就这家，咱们喝点水。”
你倒看看这是什么地方，是茶馆吗？
五个人哪知道看牌子，见了大门就往里走。
这是什么地方？他们不知不觉间走进了玉香院。
五个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，还当是茶馆呢，站在院子中央就嚷嚷。
“伙计，来壶茶。”
跑出来的伙计一愣，五个酒鬼，进门就要茶，这倒不说没有茶，就是没有进门要茶的。
伙计不敢怠慢，天子脚下，你知道是哪路神仙，何况是酒气熏人，连忙往屋里让。
“五位客官，屋里坐，茶马上倒。”
五人在清平乐雅间坐定。
张鼐一拍桌子。
“快上茶。”
“是，是”
伙计急忙跑了出去。
正等待间，隔壁房间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，他们听不懂，人家唱的是昆曲，北方大汉哪里能听得懂，这难听。
什么是四大难听？以前农村流行的是猫叫猫，老驴嚎，抢锅铲子，挫锯条。在他们五个人耳朵里，比这四大难听还难听呢！
田虎实在受不了了，起身向外走，其他四个人也随后跟了出去，迎面正碰上送茶的伙计。
“什么人在隔壁？嚎什么呢？”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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